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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银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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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怎么茶壶里放酒？”
萧炎曾经这样问过药尘，当时药尘只是笑而不语。纳戒里不分春夏秋冬，风花雪月也全凭心意幻化而来，凉亭旁的雪白的梨花兀自飘荡，落得那人身上衣上全是纯白，梨花淡香、合着清冷的药香，是说不出的绮丽飘逸。
那时萧炎还是热血少儿郎，扛着一把玄重尺仿佛就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纳兰嫣然三年之约，云岚宗还只是他最大的敌人，他是裂缝里拼命挣扎的野草，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为自己获得一线生机——哪怕他已经走在大多数人的前面。可是药老不同，他已经走过了太多的岁月，他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变成大陆上所传诵的神话，那时刚遭遇一场刻骨铭心的背叛，一缕残魂无不提醒着他万事诸空、人间凉薄。所以他只是笑着，他的笑里掺杂了太多的情愫，萧炎自是看不懂的，他只觉得那笑中必是有几分苦涩，几许不可示人的隐痛与悲怆。
“小家伙，我有没有与你说过，你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徒弟？”药尘的语气轻快，倒像一壶甘冽清透的美酒，好听极了。
萧炎这才回过神来，此刻他早已成炎帝，所到之处无不万火臣服，却偏偏对这往日细节记得一清二楚。他抬起头来笑道，“老师说的话，徒儿总是记着的。”
药尘抬了抬眉，露出些意外的表情，“当初有个小崽子可是不愿磕头行拜师礼，现在倒好，一口一个老师叫的是愈发的熟练了。”萧炎自是知晓药尘的性子，心肠软的很，偏偏嘴上是个不饶人的性子，便也回嘴道，“也不看是谁的徒弟。”药尘作势戳他眉心，衣袖流水般拂过萧炎的脸，莞尔道贫嘴。萧炎不觉脸庞有些发热。
此时药尘已背过身去，衣裾飘飘，腰肢细瘦，衬得他真如仙人潇洒之姿。萧炎竟一时无法控制内心绮念，飘渺虚幻间出现了这样的光景：他将药尘欺身压下，耳鬓厮磨间身体的某个部位甚至起了反应，看那人的眼眸里染上情欲，如晨雾曈曚……萧炎觉得全身血气上涌，心口处似有鼓槌敲起，双手颤抖竟无法自控，拿在手里的白玉瓷杯啪的清脆落地，萧炎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药尘闻声转过身来，看着小徒儿满脸通红的坐在石凳上，只消一眼，药尘就知道怎么回事。难得瞥见小徒儿此种神情，不由打趣道，“你这是被人下药了呀。”萧炎只觉满心的火焰在烧，此番前来本是打算和老师说明真心，或许是他瞻前顾后百般犹豫惹恼了熏儿，那丫头在他不觉时往他嘴里扔了一粒丹药，神秘的对他说有神助之效。他只当熏儿寻他开心，竟不知是这样的功效。
“老师……”萧炎只觉得满心委屈，他苦苦忍到现在为了谁，当事人竟毫无察觉。他看药尘眉眼清冷，笑时又多了几分勾人心魄的惊艳，轰的一声头脑中竟出现了片刻的断片，正如他所臆想的那样，欺身上前，将那人嘴里未说出的话语尽数堵住。
骨灵冷火是极阴极寒之火，抱住药尘时身上的热度也随之褪去不少。总算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事情发展至此，也不再有什么退路，他便糯糯喊了一声“老师……”，药尘只觉瞬间酥到了骨子里，他自是知晓萧炎的心思，他虽不在意这些纲常礼教，却只怕萧炎是年少思慕，殊不知刚才那声轻唤便是让他动也动不得。萧炎受到几分鼓舞，认真之余还有他未察觉的柔软，道：“老师大概也是知晓的，曾经的我尚不够资格站在你的身旁，现在我已有足够的力量和您在一起。”萧炎侧过头，热气尽数喷洒在药尘的耳垂处，语气温柔又缠绵悱恻，“我爱你。”药尘遂也觉得被下了药似的，不然怎么会和喝多了酒似的晕乎乎的呢，大脑混沌一片，身下也如同烈火在烧，烧的他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老师……老师……”药尘被唤的烦了，蹙着眉头瞪过去，却因为初尝情欲而水色潋滟，毫无杀伤力。未注意时，萧炎的手已经一路向下，在他身上攻城略地。药尘闭着眼，任由萧炎灵巧的手指在身下肆意开拓，好吧，药尘在心里混乱的想着，这小崽子的手法倒也不错。
似乎察觉药尘已经有所适应，萧炎来到那已泛起了湿意的后穴，伸出舌头将那处变得更加湿润。
药尘感到微微的不自在，咬着牙道，“混蛋小子。”漫天的情欲一阵阵席卷，不由得微喘，嘴上却还在不饶人的反击，“你这是以下犯上，欺师…..哈啊……”
萧炎也不说话，为了帮药尘开拓他忍得辛苦，此刻看药尘还有余力和他犟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吧。老师您就是这点不好，不坦诚。”说罢，低头去吻药尘的唇角，然后贴身进入。药尘只觉得滚烫而坚挺，神智也不甚明晰起来，眼里明朗迷蒙的仿佛盛了几十年的桂花酿。
……
当那档子事结束之后，药尘平躺在地上，浑身酸软用不上力气，道，“你这小子……”
萧炎此刻容光焕发，看着是意气风发，原本在旁侧躺着，听见这话便讨好的揉着药尘的腰，指腹滑过腰线，掌下的皮肤光滑细腻。
“老师……”萧炎有些忐忑的出声，虽然他刚刚的告白药尘没有回绝，那些事也做得顺理成章，可是他也想听老师的回应，“那么我之与你，是什么呢？”少年灼灼的眼神看着他心里一颤，没打算再逃避，却也说不出那肉麻的话，只是正色道，“我说过会为那个人付出一切……你就是那个人。”说罢，抬起脸，微微侧了身，在萧炎的唇间烙下一吻。端的是雨霁云开，举世无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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