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lace for YANCHEN famdom
by 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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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过面庞,将额前的碎发抚开,痒痒的。
药尘在迷迷糊糊中往身后蹭了蹭,懒懒的不想睁开眼。
“醒了?”他转过头对上自家徒弟一张俊脸。
萧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才发觉自己枕着人胳膊不知睡了多久。
药尘连忙坐起,“我枕了多久?”
“不知……嘶,麻了麻了…”
呲牙裂嘴的样子给药尘逗乐了,于是故意使坏在
小炎子僵硬的胳膊上戳了又戳。
某人疼的直叫唤,另一只手赶忙把药尘揽到床上,试图解救自己的爪子。
“别闹,再睡会儿。一会儿想吃什……嘶!”
药尘难得看小炎子这囧样子,被压在床上了还不老实,趴到萧炎身上去够他搁在身后被自己压麻的手,使尽戳戳戳。
嘿~炎帝这小暴脾气。
“师尊~”
萧炎一个反身就给人摁床上了,“看来我昨晚上不够卖力啊,师尊这么有活力。”
他刻意压低了声线附在药尘耳边吹热气,昨晚,两个字还加了重音。
下一秒,小炎子就与自己亲自挑的云锦被面面相觑了。
他看着药尘将被沿攥着举过头顶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师尊…”
“睡着了。”
……
萧炎无奈,把药尘裹巴裹巴卷成一个白白的蚕蛹,趁机轻轻弹了一下的额头,满意地看着药尘在被子里挣扎两下,径直出去了。
药尘是会做饭的,而且手艺很不错,可是自从他上次炸素丸子被热油烫伤了手,萧炎就以强大的学习能力学会了各种菜肴,并杜绝了药尘与厨房的往来。
如今小烙饼炒青笋什么的已经手到擒来,萧炎简单的做了点早饭,端到里屋小几上放下。
本就是俩不拘小节的人,没有世俗约着,里屋吃饭床上看书什么的,都是互相惯出来的,啊,人间真好。
唉。…
无奈的看着自家师傅的睡颜叹了口气,萧炎却是没忍心叫醒他。
看着自己做的一碟烙饼,又看看那一盘青笋,认命地抱筷子着啃了起来。
唔…
药尘醒来的阳光已经明朗起来了,暖暖地照在身上。
萧炎端了粥走进来。
一开盖子就闻到了香气,等药尘梳洗好后粥刚刚可以入口。
“早上不吃点东西对胃不好,熬点粥给你养着。”
细腻的米粥掺了点香油,放了碎火腿和青笋,还有些可口的小菜,用小火慢慢煨到适中的软糯。
药尘点点头,两只手端着瓷碗慢慢地吃粥。
暖暖的粥,喝到胃里很舒服。
凉凉的风,吹在身上也很宜人。
一切都正好。
小炎子撑着头看他,一边碎碎念说没有糖了今天晚上去夜市上买,顺便逛一逛。
“师尊若是吃好了,我们出去走走,前两天抓兔子偶然遇到个不错的地方。”
地方倒是不远,只是多崎岖荒芜的小路,此前竟没有发现。
拨开小丘上的垂柳,入眼便是一片馨香的芳草地。
细细的茎杆上亭亭举着几粒叫不上名字的碎花。
也是奇巧,四面连丘,略无阙处,唯有这一大片谷地凹陷下去,铺着一片柔软的嫩草,随着风在暮霭里飘荡。
药尘寻了萧炎旁边的草地躺下,学着他的样子在嘴里叼了一颗谷莠子。
细细的风带着青草的香气,吹在脸上凉凉的格外宜人,天空澄碧如洗,薄薄的白云懒散地流淌。
没有一句诗能形容那一刻的微妙印感。
“师尊,给,兔子。”
是用狗尾巴草编成的一只兔子,毛茸茸的可爱的紧。
药尘抬起手在兔子耳朵尖上拨弄了记下,看着那只惟妙惟肖的长耳兔,笑着道:“不错嘛,手挺巧,还会什么?”
“也就会兔子。”萧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
萧炎低着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药尘的目光里折了几枝细柳。
药尘挑眉看着他。
“这是我小的时候学会的,好久没有编过了。”
他细细地将柳枝一根一根地盘起,两三圈下来,再将多出的部分藏起来,做成了细细软软的柳帽儿。
“阿尘试试。”
药尘坐起来,由着他将那个小玩意儿给自己带上,随后学着萧炎的样子,也做了一顶草帽给萧炎带上。
俩人突然相对无言,几乎同一时刻开始傻笑。
欢乐温馨的气氛弥漫在草甸上方。
“阿尘好厉害啊,看一遍就学会了。”
“兔子不会,你教我。”
“不教你,这个只有我会,你想要了也只能找我。”
药尘伸手在他额头上弹。
弹了一下,觉得不过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萧炎捂着额头郁闷地想:这是报早上的仇呢。
“好了好了,再弹我就呵你痒了。”
药尘被萧炎一把抓住了手腕,跨坐在萧炎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呵痒?”
“啊…哈哈哈哈,阿尘…哈哈哈师尊!我错了我错了。”
这厢萧炎话音刚落,就在药尘的魔爪下连连告饶。
没想到药尘越起兴,一会儿挠挠这儿,一会儿捏捏那儿,萧炎缕缕告饶不成,只好使出杀手锏。
温热印上药尘的薄唇,本来只想浅尝辄止的,可是尝到那滑软的粉舌,萧炎很少有把持得住的时侯。
于是唔唔唔地安静了一会儿。
“呼…臭小子。”
萧炎捂着嘴颠颠地笑,完全忽略了拍在后脑勺的手。
看着天上白云变苍狗,萧炎忽然来了兴趣,从纳戒里取出一张古木琴,盘腿坐下。
又嚷嚷着哄药尘给他舞剑。
他最喜欢看师尊舞剑了。
白衣的人儿素腰后仰,端的是醉里挑灯之势,踏空而舞,扬轻灵飘逸之姿。剑如游龙,刃破青空,身似惊鸿,足点长空。
琴声悠扬,如眷如慕。
远而望之,衣袂翻飞,周身银辉,剑气围舞。
琴声潇洒,如风如竹。
人生难得一知己,可执手伴身旁,幸甚,幸甚。
为什么说夜市这地方好呢。
因为这么小小几条街,铺满了人间的烟火气。
“馄饨来喽,嘿,客官您慢用。”
萧炎用勺子将飘着的一层小葱花香菜撇到药尘碗里。
又把虾皮挑到自己碗里。
蒸腾的白色热气模糊了眼前的人,萧炎只能看到药尘弯弯的眉眼,药尘只能看到萧炎尖尖的虎牙。
他们的日子如馄饨摊上慢火炖着的汤,不急不缓地冒着热气,好半天才冒出一个泡来,煮开的泡有一个算一个,都扩散出暖胃的香。
萧炎走在回家的路上,左手牵着药尘,右手拎着糖。
萧炎随意地戳着灯芯,听着药尘给他读一卷未完的书。又踢踢盖在两人腿上的毯子,盖住药尘微微发凉的脚尖。
一屋远山外
但少闲人如此两人者,
懒云窝,日上三竿有粥温,午膳可纵黄昏食。
夜里有炊火,床暖被不薄。
春山舞百花,夏荷落雨无烦恼,秋枫飘零化蝴蝶,冬来银川戏白雪,他们在一起的春夏秋冬,都是最好的人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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