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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我见诸君多有病,料诸君见我应如是
嘴上说着随缘,结果我还是又来更新了【。
对了,弱弱的问一下,有人吃萧玄和古元吗,相识半生亦敌亦友知己难遇惺惺相惜,因为种种缘故一方不得不坐视另一方死亡,并为此抱憾终身,千年过后还守着当年旧约,让萧炎能按照约定进天墓。
脑一脑就真的好好吃啊【你疯了【。
当萧炎发现自己身在萧家大院的时候,他有一种巨大的荒谬感。
这对他而言非常罕见,因为他所经历过的事情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无法想象的。当他发现自己死后竟还又复生在了一个婴儿身上,其他事情就很难再让他感到荒谬到难以接受了。
但他真的没想到这种穿越竟然还能来第二次。
这让他花了很长时间谨慎地探测了许久。尽管在空间风暴之后他的身体残破得一塌糊涂,只能勉强直立行走,但他的精神没有丝毫损伤,他可以分辨出这绝对是真实而不是什么奇怪的幻境——或者布下幻境的人境界远高于他,至少也要斗圣层次才可能让他一点都觉不出破绽,而他觉得这种一只手能捏死他的人不太可能会费心为他设一个幻境。
所以,他在婆娑树影下安静地注视着窗内的人影,基本上可以确定,空间风暴让他又穿越了。
由于实力境界所限,在此前他对虚无空间这种东西没有任何了解,但哪怕在这个世界待了几十年,再听到这种熟悉的词汇的时候他还是会联想到来自上一世另一个世界的一些专有词语,真空、黑洞、三维世界就是只金鱼缸,各种无厘头的东西。所以当遇到这个世界的知识盲区时,他还是会本能地调动从前的记忆,试图用一个名为科学的玩意解释自己魔幻的经历。
而在这件事上,如果用起相对论,竟然还真他妈解释得通。
于是萧炎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思考,转而原地调息,眼睛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内的人。
一半时间在盯着人,一半时间在盯着悬挂在人影胸前的漆黑戒指。
这是三个已经离开他很久的人。有两个重聚之日遥遥无期,但总还是相见有望,还有一个他再也不可能见到。
至少在之前,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自己过世的母亲了。
但话说回来,在他意气用事地为三年之约而踏出家门历练时,也不会想到这一去后他竟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而此时他的父母便在灯火通明的屋内,他的老师便沉睡在那戒指之中,与他相隔大半个黑暗庭院,仿若一道清晰界限划出了两个世界。
萧炎看着便走神了。他回想起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忧无虑却也显得无牵无挂的童年,当他以一个过客的身份在新世界生活时,他难免会显得疏离淡漠。同时他也并没有那么快就接受了自己又有了新的父母这一回事,想来他的父母一定为他的态度伤心过。
他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他有时觉得自己没有变,他依旧没有融入过世界,他只是适应世界,对所有人摆出和煦的笑容,亲近的同时却又拒人千里。他大概只是扩大了包容圈,独独放了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进来而已。
就那么几个人中,便已经有三个人被带离了他的身边。
他想也许这次意外穿越就是为了让他能做些什么。但他皱眉沉思良久,只觉得自己依旧弱小,无法让注定发生的事情有分毫偏移。若他实力足够,他可以为父亲留下足以在魂殿手中保命的东西,可以为母亲留下能够救命的丹药,能够将老师唤醒,为他炼制躯体。但他如今只是斗皇,这些他都还无法做到。
所以他冷静地旁观着,唇边挂着自嘲的冷笑。
他无力改变将要发生的一切,于是便不敢妄动。他所得到的唯一恩典,大概就只是能再看一看这些许久不见的亲人。